【戬独】不薄（24）
私设如前
虽然这个时差的事比较抽象哈……但是我脑子里全是指数为1/2的多值函数的辐角¯\_(ツ)_/¯，大家可以类比一下……会发现更抽象了(◉ɷ◉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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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七
“道祖！”
“三圣母，”老君终于出得寝殿来，他捋了捋霜白的胡子，叹道，“戬儿伤势暂时稳定，老道与医圣、药王已为他缝合包扎。只是失了大半神魂，肉身几乎与凡人无异，甚至更不如些，你要小心看顾。这是我等与玉鼎共商出的用药，你须得按时给你二哥服用。若有变动速来兜率宫，老道尚需再起一炉丹药，便不多留了。”
“多谢道祖大恩，”杨婵躬身接过药单，急急扫过，道，“那杨婵即刻吩咐下去给二哥煎药。”
老君一把拽住她：“三圣母，切记，要让玉鼎监管煎药之事，不可假手于人。”
杨婵一惊，醒悟过来，暗怪自己急中生乱，忙肃容颔首。
药王、医圣拾掇好药箧，出来向杨婵道别。三位年高德勋的长者飘然而去，真君神殿似乎便顿时脱离了危殆的气息，重新回归了近千年来常驻的冷峻肃穆。
“杨婵啊，你且过来。”杨婵方迈进门槛，便听玉鼎唤她。
“我已经听说了，徒儿呢，是迫不得已才在真君神殿里养伤。天上一日，地下一年，玉帝这算盘打得啪啪响，但是咱们也不能让他占尽了便宜才是！”
玉鼎咂了咂嘴，捻着自己稀薄的八字髭，朝杨婵猥琐一笑。
“而你的宝莲灯，乃女娲娘娘集苍天灵气，聚大地精魄，炼化娲皇宫内的一支净莲而成，蕴含天地之造化，日月之乾坤，法力玄妙，具有无上神通。”
杨婵明白他的未竟之意：“真人，你的意思是，用宝莲灯延缓时间，改变真君神殿这一隅之地的天地时差吗？”
玉鼎猛地一合掌，大笑道：“没错！哈哈哈哈哈哈这法子妙极，我玉鼎真人真是太聪明啦！”
杨婵赶紧捂住他的嘴，却仍忧心忡忡道：“真人，你快说，我应该怎么做呢？”
玉鼎被她一巴掌把笑声呼进嗓子里，险些没憋过去，手忙脚乱扒了几下才将自己拯救出来，老神在在地摇摇光秃秃的扇骨，把眼一溜，笑道：“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例子么？”
杨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立时了然。
她把药单塞进玉鼎手里，附耳叮嘱道：“真人，您熟知药性，劳烦您亲自督药。小厨房里有瑶池的耳目，千万注意。”
玉鼎安抚地拍拍她，颔首道：“我省得。你只管去施法罢。”
杨婵应下，执宝莲灯在手，便向嫦娥走去：“嫦娥姐姐，杨婵有一事相求……”
四十八
哪吒等人见老君三人离去，便急忙跳进殿内，凑到榻边。
杨戬正无知无觉地陷在衾被里，身上的伤口均已被裹好了厚厚的绷带。他面色苍白，但已好过先前青白的颜色，被淡松烟似的发丝一簇，显得眉骨格外犀利，教人分不清究竟是神兵随主，还是他占足了三尖两刃刀的锐厉。烛影摇曳，打在屏风上，浅浅地漫出一层朦胧的微光。
哪吒小心地把杨戬的右腕挪出被子，并指捏诀，打出一道金光融进乾坤圈里，巩固了法器的神力。他闭目感应了半晌，再三确认并无疏漏，方才止息。
小玉见杨戬薄唇干得有些起皮，便去取了茶壶，倒出残茶，细细刷洗几遍，重烧了一壶开水——因恐茶叶解药，故不敢用茶水——以法力晾凉后仔细润湿了杨戬的嘴唇。
梅山兄弟见她照顾得很有条理，便微微放下心，自去殿外把守。
沉香默然凝视了杨戬一会儿，颇为局促起来。
他见过杨戬重伤，净坛庙、积雷山，他对杨戬的虚弱并不陌生。但他还从未从这位舅舅身上察觉到如此清晰的破碎感。
就像二郎庙里逸散出来的香烟，不必风吹，便晃晃悠悠地零落开，或溶进滔滔灌江，或浸染流水人家，或没入泥土，庇佑着蜀地的地气和福脉。
沉香惶恐地惊觉，若真如那烟气，他的舅舅便不再属于他，不再属于娘，不再属于天庭，只属于天下万万黎首生民，凌绝顶，踏清秋——
大志已酬，他不再会为任何一个某人停留。
不要、不要……！
沉香强压下畏怯，他得寻些事做，于是举步出了门找娘。
杨婵已和嫦娥商讨出了可行的方案。真君神殿不比广寒宫拥有地利，只能根据类似的原理仿造，幸而两地相距不远，倒是容易借鉴。
杨婵脑内过了一遍阵势，摆起起手，激发宝莲灯的神力。只见宝莲灯升上半空，以寝殿为中心，盈盈散出十二道宝光。其内隐现阴阳双珠，如同日月凌空，流转变幻，生生不息。
沉香见此，不敢轻易惊扰，便扎了马步于杨婵背后输送法力。
母子两个心缘相通，经由嫦娥从旁指点，更是事半功倍，不多时，便见那宝光轻轻一震，阵法已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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